“自是记得。”陶君兰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住了采鸢:“采鸢,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记得你以前也是个心直口快的,怎到了如今却是拐弯抹角起来?”
“绿柳病了。”采鸢顿了顿之后,便是吐出这么一句话来:“病得快死了。”
陶君兰顿时一惊:“怎么会?”再不济,绿柳也是皇帝的妃嫔,而且还是得过宠爱的妃嫔,怎么也不会太差才是。而且,她之后也在宫中碰到过绿柳几次,瞧着也不像是过得十分差。
“她让我带了一封信给你。”采鸢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挑眉看住了陶君兰:“你可要看看?”
陶君兰沉默的将信接了过来。也没立刻看,只是看向采鸢:“她得了什么病?可有太医诊治?”
采鸢摇摇头:“详细的情况我也不知晓。”却是有几分真的伤感:“只是我瞧着她,怕是大约真不行了。想当初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如今也不过只还有一把骨头了。”
采鸢说得伤感,陶君兰听着心里也是不好受。
待到送走了采鸢,陶君兰便是将信笺拆开来看。然而里头也不过只是寥寥数语罢了,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像是平日里无聊写下随笔一般。
绿柳的字算不得多好看,顶多也就只是工整罢了。字里行间全是浓厚的阴郁之色,叫人看着心情也是压抑起来。
对于当年失去孩子的事情,绿柳是心中觉得十分懊悔和难过的。这一点,字里行间并不难看出。
陶君兰反复的看了两遍,最后轻叹一声将信收了起来。一时又想起采鸢的话,便是苦笑一声,侧头吩咐:“去叫周意进来见我。”
一时周意进了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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