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一笑,拿过那月季道:“挺好看的别玩坏了,你低低头,我替你插在发髻上。这颜色很是衬你。”顿了顿又才道:“想必汾阳侯是面子里子都丢了。心里很不得劲呢。”连连碰壁,是个人也觉得脸上无光了。
“那可不。汾阳侯当场脸色都变了,更甚至还嚷嚷出来了,说是衡国公府这是打算让那嫡出的孙小姐进宫服侍太子,这才不肯的。”八公主低了低头,乖乖让陶君兰将花插在了鬓间,口里还不忘“啧啧”感叹:“遇到汾阳侯这么一个人,也是那姑娘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也是衡国公府祖上没积德,这才出了这档子事儿。”
八公主说得促狭,陶君兰再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拍了八公主一下:“你就说罢,叫人听见了你名声还要不要。”
八公主倒是不在乎;“放心罢,这条路两边都是开阔,一眼望过去人都没有,谁能听见?”
陶君兰看了一看,倒也的确是如此。当下也就不再说什么,只心道:到底是宫中长大的,她还没看见这些呢,倒是八公主已经留意了。
“不过这么一闹,那姑娘的确是不好议亲了。”陶君兰摇摇头,虽说有几分同情,却也觉得没法——谁叫她就生在了衡国公府里呢?既是享受了衡国公府的荣耀,那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东西,承受这些。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将来登基的不是太子,衡国公府的结局便是都注定了。衡国公府那些人的命运,也是注定了。所以,其实只不过是提前一些受苦罢了。
凭着衡国公府和皇后的所作所为,陶君兰觉得自己没幸灾乐祸,已算是心地仁慈了。
八公主冷笑了一声:“议亲?要么就汾阳侯,要么就太子。除了这两个,谁还敢上门去?说句不好听的,别人家去提亲了,只怕汾阳侯也要搅局的。天下姑娘又不是只她一个,人凭什么为她冒险?”世家大族一个个都精得跟什么似的,议亲素来都是考虑得周全得很。一点不好就不肯。
陶君兰仔细思量一回,倒是觉得八公主这话竟是半点也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