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陶君兰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扫了一眼当值丫头愁眉苦脸的样子,她便是忍不住皱了眉头,训斥道:“如今还没怎么着呢,就这般垂头丧气作甚?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谁说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是她没事儿找事,只是看着丫头们这般摸样,她心里也焦躁得很——事实上她也怕,她也觉得烦躁。可是她又哪里能表现出一星半点来?
上一回只是她自己关在沉香院也就罢了,身边只有一个红螺,也不怕人看笑话。更不怕影响了水。可是现在呢?她若是也消沉下去,露出自己的害怕来,只怕当即这府里就要乱了套。
“王爷出府没有?”陶君兰用力揉了揉眉心,在石凳子上坐下侧头问碧蕉。
碧蕉倒是还算镇定,并没有太明显的担忧和恐惧:“已是带着慎儿公子出府去了。还给侧妃留了一封信。”
陶君兰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随后道:“出府了就好。”至于信——这会子她也不急着看:“待到今儿回了沉香院再说罢。”
虽说是要隔离,可是她和姜玉莲显然都是不能在刘氏这里的。一则是容不下,二则也是为了不互相影响了情绪。
姜玉莲那副样子,是真不适合与大家呆在一处的。
所以,陶君兰已经吩咐下去,叫沉香院和秋宜院的人都暂时挪出去,只留下几个身体强健的人也就行了。而且,贴身伺候的也只能是跟着她和姜玉莲进了正院的丫头。
当然,暂时她还回不去沉香院——毕竟还得等沉香院那边都安置妥当再说。而且,还要将这一路上的人都遣散开才好。不然,万一不小心碰上了,岂不是多余的事儿,多连累人了?
其实她现在还忧心一件事儿:那就刘氏真去了之后,这丧事怎么办?按说刘氏贵为亲王妃,肯定是要大办的。至少也得符合身份才是。别的不说,停灵七日,水陆大会,再有下葬这些,都是必须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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