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茶盏给藕荷看:“一滴不剩。”

        藕荷露了个浅笑:“奴婢去说一声,叫各位军爷暂歇歇,先用了早饭。”

        仇夜雪被马车颠得没什么胃口,但也晓得拗不过她,挥挥手示意她去。

        藕荷起身,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退礼,这才迈着小碎步掀帘离开。

        仇夜雪瞧着落下后微微荡起的帘子,外头的冷风顺着藕荷掀帘子的动作灌进来些许,叫他不住呼了口气,搓了一下自己由内而外散发着寒意的指骨,两只手都覆在了袖炉上。

        北方不比南边,往常这时南边温差变化虽大,却也有几日烈阳天。

        可往北这时的日头就像从太阴星里出来似的,日光都透着凉。

        他在娘胎里是没足月就出生了,生母怀他时又遭人暗算中了毒,毒虽没被他带出来,却也让他有先天不足。

        往年这时候他都在屋内挨着炭盆吃着应季的鲜果,喝着温茶,再点个人来给他翻书页,闲适得很。

        今年却上了官道,偏居一隅,马车轱辘着一路向北。

        仇夜雪摩挲着手里刻着云纹的铜手炉,微垂的眼帘掩住眸中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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