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顿,偏头扫他,因动作过大,右耳上坠着的银牌同穗子一道摇晃。仇夜雪入戏极快,笑得温柔,却只有祝知折能够感觉到这是把剔骨刀:“毕竟总不能叫殿下心疼啊。”
祝知折坐得比他更随意,他整个人都算是半倚着矮几,用手撑着脑袋瞧他的。
听得他这话,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眼里趣味更浓,但也不再多语。
这场宫宴仇夜雪几乎是在祝知折赤丨裸丨裸的目光下过完的。
中途庆丨丰丨帝还提了嘴他那宅邸落匾的事,问他想题何字。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肚子里理应是没有墨水,也不晓得该如何才好,甚至最好再闹点难登大雅之堂的笑话出来的。
仇夜雪自我诋毁的话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被祝知折横插一脚:“父皇,你日理万机,这些事不如交由我来做好了。”
他笑吟吟地看着仇夜雪:“我书法尚可。”
仇夜雪:“……?”
落匾不都是礼部的事么,和他书法如何有何关系?
庆丨丰丨帝显然也是意外:“哦?老二,你要亲自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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