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踯躅坐在仇夜雪的下首,不敢吱声。
藕荷倒是柔柔地在仇夜雪的吩咐下正打湿了帕子给仇夜雪细细地擦头发。
仇夜雪捧着温暖的袖炉,一张脸却冷到凛冽。
若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方才祝知折碰他时,他定是要当着祝知折的面问藕荷要了剪子将这缕头发剪了甩他脸上!!!
“世子。”藕荷在旁侧轻声道:“大动肝火伤身。”
踯躅又小声补了句:“再说也是世子你自个儿要和他玩你侬我侬……”
“踯躅。”仇夜雪面无表情:“我晓得你不是哑巴。”
藕荷剜她一眼,示意她不要火上浇油。
踯躅吐了下舌尖,又觉稀奇。
她是鲜少见她家世子恼成这样了,这种恼并非愤怒,而是一种……踯躅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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