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鸳的手太热了,沈琛像是要被烫伤一样,下意识挣了一下,可杨灵鸳握地太紧,就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沈琛没去挣脱,犹豫了片刻,她反握住杨灵鸳的手,就像是小的时候,大冬天练习完游泳,外公会买一个大大胖胖的烤红薯,而她会用手捧着烫烫的红薯,珍贵而专注。

        沈琛抬起头看着杨灵鸳,这个被熏的黑乎乎的脸上有着好几道泪痕,眼泪落下冲刷出了这个女生原本的肤色,黑乎乎的脸上便有白痕如同纵横的阡陌交错,她的声音嘶哑,又很大声,抓着自己说话时,这副形象像是恐怖电影中前来索命的冤魂,真的不是很好看。

        可沈琛的心中却难得浮现一丝柔情,她觉得这个小丫头挺勇敢的,这种勇敢并不是从她自己警察身份或者抓捕活动中来支援的特警、武警、特种兵这类特殊人员的程度来说。

        如果从这种标准而言,小丫头实在差的远,可对这细得和火柴棍一样的手腕来说,已经是足够勇敢了。

        而也是这种勇敢,救活了她自己和怀中的孩子。

        脑子里想到这,沈琛的手指轻轻抚摸过杨灵鸳的手腕。

        细,太细了。

        杨灵鸳被送上了救护车,沈琛的手自然也收了回来。刚刚,当自己抓住这个小丫头的那一刻,那黑白分明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全都是毅然决然的情绪,之后才从中炸裂开了劫后余生的惊喜。

        沈琛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消防员已经铺好管道准备救火,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在纷杂的救护车、救护车、警车的红□□光之中,她突然感受到一种注视,她飞快地转身看去,那个注视的目光已经消失了。

        她快速而谨慎地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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