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狄尔曼镇定自若，走到床前夺回自己的课堂笔记，“只是在图书馆多坐了一会儿。”
“要我去查出入记录吗？”海涅乖乖交出弟弟的课堂笔记，但是言语上并不退让，“很快就能查到，你要不要想一想别的理由？”
狄尔曼面色如常：“不用，你去查吧。我借阅了编号为3D0621的《部分白色定语的介绍三》。去的时候可以帮我把四借回来。”
海涅熟悉自己的弟弟，他在说谎的时候总是这样镇定，并且会编造一定的细节。
“你交到了平民朋友，对吗？”海涅没有接话，而是提起灰发少年，“你知道我在说谁，阿尔希斯.诺曼，那个灰头发小子。”
狄尔曼看着青年半晌，迟疑地点了点头。
兄弟两人之间总是无话不谈，狄尔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要说谎。
“他是个好孩子，性格不错，天赋也强。”海涅笑道，“我也觉得你们俩合得来。”
狄尔曼没有同海涅说起考核的事，但是海涅知道瞒不住他。自从那次预备小组考核，狄尔曼便变得寡言起来，也不复从前的自信与骄傲。巴克伯爵询问海涅时，他只能随意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海涅感到愧疚，但是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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