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谨胆小怕事,懦弱无能,眼中的水珠不听使唤,啪哒啪哒划过脸颊,嘴唇不停打颤
周围很混乱,到处都是逃窜的战俘,翟翌旻余光警戒着,要是再有万一,他来得及做出反应
「何谨,把他放下」翟翌旻平淡的声线响起,一个字一个字全化做冰雹,敲击在何谨脑子里
「我们得离开」或许这话有点无情,翟翌旻一直都相当理智,子弹贯心,他深谙赵雨不可能活下来,此时他的内心不断拉拔,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想要感情用事,赵雨和何谨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结交的朋友,即使他不懂朋友的定义
无眼的子弹掠过耳侧,咻咻带来一阵风,不论是俘虏惨叫声,震耳枪鸣声,马蹄奔腾声,无一不再提醒危险的处境,下唇咬得红了又白,白了又渗红,何谨胳膊失力,赵雨滑落沙石上,脚下犹如流沙坑,越陷越深,步步迈得吃力无b,越过溘然长往的赵雨,目光流连淌了一地的黏稠,他们熟悉彼此也才不到两周,却是同生共Si的好友
「走了」翟翌旻冷静的吓人,至Si至终他的神情如一日,平淡,不波,起码何谨没看过其他表情,何谨由衷感到气愤,凭什麽对方像个无事人一样,这段友谊是这麽无所谓的吗
他从不拖累无辜,却也不会置自身於险中,回首望了眼乱糟糟的军营,他大可以解决席後悄然离开,今日做出这种壮举,自己都意外,或许是过去见惯了恶意,偶尔碰上些微善念,都会格外珍惜
翟翌旻手中有枪,又是有武打能力的,加上他T0Ng了许多麻烦给越人,大大消减越人的防备,三个人逃出两个,其中一个彷佛失了魂,好一段时日才缓回来
翟翌旻与何谨回军营的消息传开,齐参将对於回来的两人相当错愕,魏秋左主动找上翟翌旻
魏秋左细问他前因後果,兵将的世界一向表面,翟翌旻知道魏左秋想要什麽,简单描述了几句近几日的遭遇,魏左秋当即召兵攻下越人的驻紮地
魏左秋细细审视眼前这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善意的扬起笑容,聪明,太聪明了,前途不可限量,和他扯上关系,说不定能一帆风顺,他是市侩之人,有利可涂当然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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