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吧文学 > 综合其他 > 稻秆 >
        清晨的风很凉,现在的画面很扯。杜君旭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听余哲凡讲心事,但如果是的话,烦请太yAn现在从东边退回去向他证明。

        心事。想到这里杜君旭就不寒而栗,他想用其它字词替换,但好像真的就是心事,一个不太适合余哲凡的词。

        话说回来,杜君旭对倾听这事有所把握,谁叫他在家里最好说话,温和的个X练就他知道什麽时候该点头、什麽时候回个嗯,技巧炉火纯青到有些人以为他只是在敷衍,不然谁有能力可以三个小时听同一件事绕圈子?

        但他也不是不挑对象──应该说,杜君旭从没想过会听自己不擅长应付的人吐苦水,因为他肯定在接触的第一秒就会知道彼此不对盘,然後不做接触、不做联络,把交谈可能X拉到最低。

        「所以,」在余哲凡交代完昨晚那通电话的来龙去脉,杜君旭才恍惚觉得他们应该为这份对话定个标题和方向,「这些是我可以听的吗?」

        「……那不然我现在在和谁说话?」

        「我以为,你是会把自己的私事和其他人分得很乾净的那类人。」

        「我是啊,但我也不会对自己不坦率。」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晓得杜君旭有时在钻牛角尖什麽,「只是现在找人讲话成为第一件我最想做的事,所以我就照着做。」

        「喔。」他又只能做出接受的回应、不敢问更多事情。

        「……不要再装了,你还想问什麽?」

        有时他真的不晓得余哲凡是好心还是故意,有些话就是不想说,但他就是能找到那些有话想说的蛛丝马迹。

        「没、我就只是想到,其实我好久以前也和我家人关系不太好,但那个人是我爸。」他又开始拔草,好像那会让整个对话不那麽Si气沉沉,「就是,他,怎麽说,就我们家经济压力也蛮大的,我妈是和我说他们结婚後吧,好像──」

        没再继续拔草,杜君旭衡量该使用什麽词汇,「反正就结婚後他开始喝酒,越喝越多,然後有的时候脾气不好,就会,」哲凡看出他yu言又止,正想和他说也没必要讲那麽多,杜君旭就自己接话了:「他会打我妈,嗯,但之後就没有了啦,因为,也过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