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侓川淡然回视她,“程慕去长州了。”
鹿霜放松脊背,“谢谢,我这就走。”
沈侓川坐在单人沙发里,表情淡漠,“程慕虽去长州,不过随时会回北城。现在三叔握着你的合同,你也走不远。按他的风格,右手不能画,还有左手。手不能用了,还有脚。想要让你动笔,总会有办法。”
“至于周砺,他的未婚妻是恒远投资千金。恰巧,也是三叔亲侄女。周砺,不会为你得罪他。”
鹿霜面色愈加发白,“沈先生如果是想让我认清现实,不用再重复这些。您放心,我不会缠着周砺。”
这种上位者的语气,仿佛被人赤.裸裸将最阴暗的心思剖开,她捏紧被角,压下心底的忿然和尖锐,轻声说:“这次多谢您。”
鹿霜掀开被子,手指熟练地给自己抽掉输液管。
“鹿霜,”身后淡声叫住她,“我的意思,应该不难理解。”
她僵下脚步,旋即回身,眼眶里储满的泪珠颗颗欲坠,像倔强的女孩维护着最后的尊严。
她哑声问:“沈先生一定要这样来侮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