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就是两个时辰。
子夜时,大哥回来了。
马蹄铁重重扣在村间土路上,透过门缝,杜巧儿在高举火把的骑兵腰带上看见大哥。
少了只眼睛半脸的血,可她还是能从三颗脑袋里认出哪个是大哥。
她没叫,只是感觉浑身血都冻住了。
晚上还在家喝过酒的屠户刚走出门,被一箭打透脖子钉在门上。
叩门声响起,二哥让家里女人从后院往山下跑,自己从墙上翻下去,边跑边大叫,跑出去四五个呼吸的时间,南边传出一声熟悉的惨叫。
他们刚跑出去,跑在前面的大姐夫说山下也有兵,只好再向村里退,他们要往粮长家跑。
还没跑到粮长家,院墙阴影里闪出个戴铁盔的老兵,抬刀拦在大姐夫面前。
他就像知道有人要往这跑一样,刀抬得不早不晚,大姐夫伸着脖子撞上刀。
二姐夫继续冲上去,跟老旗军扭打到一起,脑袋被按进土里,还是大叫着让她们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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