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王自用招揽的这帮人,都是徐鸿儒的徒弟或曾经的亲密战友,比方说六营,就来自于真定,号棒棰会,创教人叫周印,当年也一起跟着徐鸿儒折腾了一场。
这个营地让杨彦昌后脖颈子发凉。
他凑近了小声而急切地问道:“你是怎么把这帮人拢到一起,帮朝廷守大门的?”
“磕磕。”
王自用清清嗓子,站直了,微微扬起下巴道:“王某身兼儒释道三门学术,也修习过白莲教,兼得协办提调的官身差遣,难道招募人手很难么?”
“你还骄傲呢,这帮疯子打京城咋办?”
王自用摆摆手道:“你不懂,他们是农民,不傻,教众一煽动,他们跑到这来骗朝廷兵器,等这边完事就都回家了,打京师干啥?”
“里头不知道多少人信教,都是为村子自保,打京师,你指望谁送命呢?”
说着,王自用又抬手指向杨彦昌:“他们来就是骗兵器的,你也别指望能使唤他们给你效死,不可能,撑死当个民夫。”
后来没几日,前来视察工作的马世龙入营,脸也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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