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态了。」凤初炎松开对方,恢复平常温和的样子道歉,让侍者送他们离开,自己则恍惚踱回宝座踉跄坐下。他落了一滴泪,得知兰虹月还活得好好的,他悔愧的心情不再,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可是想起方才见到兰虹月亲着宸煌那一幕,x中妒火炽盛。
他知道天镜海楼已经不是他能随意出入的境域,他就算到了那里也没有办法分开他们俩,即使是他倾尽心力教养的徒弟,如今也不免埋怨,他为宸煌做了那麽多,如今连他想要的兰虹月都要抢走麽?
凤初炎觉得自己好像才是不需要存在的那个,明明他为他们付出许多,换来的只有辜负和伤心,他眼眶微红,埋怨和妒嫉燃烧了他所有的温柔和理智。
「我不会再退让了,你们两个,都一样……都欠我。」
***
以兰虹月的身份,天镜海楼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他很快找好了表演的场地,那是一座砖石所砌的小城楼,浅灰白的城墙里有雕花窗,高处悬挂巨大的蕨类,前庭广场的顶棚也爬满了植物,不过并未开花,只有绿叶,到处都铺了地砖。广场两侧有水池,还有四座圆形大柱子上有许多凹槽,里面点满无数的小盏灯火,主要的厅堂架高,能看到四面八方的情形。
兰虹月听常泽说这里是宸煌观察下界某国时,无聊做出来的,屋舍楼宇和他先前住过的很不一样,他让常泽在架高的堂上设置桌席酒菜,傍晚时分点亮所有灯火,除此之外没有做多余布置,只是让其他舞者、乐师们们换好了衣服就按顺序就位。
宸煌在刚入夜以後就被邀过来,他坐下来自斟自饮,也不催促兰虹月他们。那些小小的灯火照亮前庭,厅堂里也有灯火照明,不过夜里的景物看起来仍是有些蒙胧,但等待即将到来的人让他心中有点兴奋,他很少有这种心情,盼望着某人。
一杯酒配着小菜快要喝完时,他看大门两侧有仙子从城楼上提着萤星矿的灯出现,是在为後方主角照路。兰虹月披了头纱从右侧石阶缓缓走下来,头纱轻薄如雾,透着淡柔银辉,上面有金丝银线刺绣,将少年的小脸若有似无罩住了大半。
宸煌不由自主搁下酒杯凝眸望去,见到兰虹月穿一身玉白衣裳,衣襟、袖缘和衣摆边缘都有JiNg致繁复的银sE刺绣,耳饰上有像是泡影般的圆润珠玉和流苏,细颈被镶了宝石的银亮颈饰环住,那合身的舞衣是嫁衣改制的,收束上身显出少年细窄的腰,更露出一双修长手臂。兰虹月还戴了臂环,往下乍见一双lU0足,那是以神界丝线织就的袜套,能透出肤sE来,踝上也套了银饰,随步伐发出啷啷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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