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贞感觉自己仿佛生出了无限地耐心，一勺一勺地把药喂到宁霜安的口中。
轻轻用勺子掀开他苍白失色的嘴唇，顺着牙缝慢慢地把药汁灌进去，需要倒得极慢极稳，才不会让药汁洒在外面。
偶尔流出来了一点，顺着脸颊往下，顾静贞赶忙拿起一边的棉布，轻轻地替他擦拭掉水珠。
不知道花了多久才喂完了一碗药，接着又喂了他一碗水。
都喂完了，顾静贞茫然地环顾四周，感觉烦闷的药味和沉沉的死气环绕在这个房间里，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点什么。
他抿了抿嘴，涩声问杜如晦：“你那里，有没有糖水？我怕他苦……”
“咳，那个，我可能，其实不怕苦。”
顾静贞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宁霜安醒了……
就连在一边老老实实煎药的杜如晦，都感受到气氛的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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