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宁霜安竟然全程兴致勃勃，看得极为认真，在漫天飞羽把200米开外的一串稻草靶子砸成一片蓬飞的乱草的时候，更是兴奋地感叹：“这样的武器要是能够配备全军，那铁鹰军就可以……”
“破产。”顾静贞毫不客气地泼上了一盆冷水。
“大元帅说话办事，怎么整天如此抠抠搜搜的。”宁霜安不赞成地看了顾静贞一眼，“别小气得跟个账房先生似的。”
无辜挨骂的账房先生赵凤城，按他以前的性子，一定是得回敬上一句的。
然而此刻他对两人关系产生了全新的理解，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把空间留给两个混账自行发挥。
混账之一的顾静贞很是不要脸：“军法战略、物资粮草全盘统筹，本来就是元帅的职责，每日抱着账本算穷酸账目的才是账房。宁大人不通军务，自然不清楚这里面的区别。”
“在下的确是不通军务，但多少也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鸦羽营可是堪称绝世美人，元帅要是养不起，那可就太可惜啦。”
顾静贞看了远处校场上一排鸦羽营的“美人”，风吹日晒日夜操练，一个个脸色黢黑、强壮如牛，感觉自己有点眼睛疼。
然而鸦羽箭带来的兴奋，很快就被巨大的无语吞没了。
鸦羽营内的机巧匠工，拿出来展示的东西愈发地不靠谱起来了。
“这是我们从地下发现的黑油。”工匠甲献宝似的祭出了一盆黑漆漆油腻腻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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