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青莲望着他,微微扬起嘴角:“所以,你的答案是?”
“如果所有人都说‘应该’的话,越女残留的意识,以及你自己的良知,都会被现在的你湮灭吧。”
北宫秩淡淡一笑,
“所以,我的答案是——不该。”
他话音一落,奉青莲当即面色大变,原本纯善的面庞被扭曲的愤怒所占满,两腮愤怒地鼓起,怒吼出声: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留下来陪你了呀。”
刹那间,原本蔚蓝色的天空,如同一块干裂的画布,蔓延开来蛛网一般密集的裂缝。自漆黑的裂缝卷起边角,无数碎片坠落下来,划出一道道灿烈的火星,在抵达地面之前,消失成了点点灰烬。
大地无限制地下沉着,边缘逐渐在众人视野中变为了一个模糊的圆圈。直到这片大地彻底融入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时,他们的四周,已经变成了纯粹的乌黑。
微微的星辰在天穹之中闪烁。他们像是被一个黑色的发光巨蛋包裹着,不论朝哪个方向看去,都只有一片茫茫然的星空。
奉青莲的身影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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