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夜晚透着丝丝凉意,沈阳哲听着这番从包婉清口中说出的话,惊在原地。以前的她从来对他言听计从,唯唯诺诺,就怕他不娶她,所以他便抓着这个把柄越来越放肆。

        没想到昏迷一场的包婉清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沈阳哲马上思考,想着是不是他今日不愿意给她请大夫的事让她听到了,所以反应这么大,想到自己现在还需要靠着她,他马上转变了态度,追上去解释。

        “婉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这些年不管是读书还是生活的钱都算是我借你的,以后我高中了定会还你。你也知道我现在为着读书也不能出去赚钱,只要我高中了,朝廷封官,我们什么没有,一切都好了呀,你不要多心。再说了,你也知道我马上要进京赶考,我若是盘缠不够,走不到京城,那不都是前功尽弃嘛。”

        包婉清自顾自的烧了水,下了一把面,头也没抬的听着他说,等他说完了便接了一嘴:“那你把这些年用的钱算一下,给我写一个借据吧。”

        沈阳哲一听要让他写借据,马上慌了,嘴上立马换了一套说辞:“婉清,我想着我们这种关系,不需要那种形式的东西来束缚,我还能不还你吗?以后我肯定会成千成倍的通通还给你。”

        “说的不如做的,既然你以后要成千成倍的还,那写张借据又何妨?”包婉清站定了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俊朗清秀,但带着薄情寡义面相的男人冷声道。

        沈阳哲看着包婉清目光坚定,想是今天再谈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反倒容易激起她的强烈反感,若她赶他走了,他便得不偿失,于是语气软下来:“算了,你今日中了暑气,身子不爽利,想是心情也不大好。我不与你计较,你好好休息,我回去温书,我必须要给你一个未来才能不辜负你这三年的付出。”

        说完,沈阳哲转身就回了房间,包婉清冷笑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小声骂了一句:“呸,画饼渣男。”

        吃完面感觉肚子舒服不少的包婉清回到房间,按照继承过来的记忆将放在箱子底端的小钱盒子拿了出来。

        按照原主记忆,这里面的钱是原主准备着给沈阳哲赶考时再买几身好衣裳和给自己准备的一些嫁妆。

        她盘点了一下,有五两银子和一个金镯子,一根白玉钗子,外加一串红珊瑚手串。她看了看这些银钱,忽然想到自己从三年前就开始给沈阳哲存上京赶考的盘缠。刚开始她是放在自己这里,后来被沈阳哲要了过去,沈阳哲说钱放在他那里,他心里才有数不说,看着这些钱便能更激励他读书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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