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她们口中那般的不堪，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姣姣月光，我是一滩黑水，是这枯树毒蛇！”顾怜总是忍不住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示给她看，让她退却，厌恶自己。
离我远一些，讨厌我，这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吞噬你，图谋你，利用你，而不是被那一点点的恩惠所感动。
可虞声声却是有些不赞同的跳出他的手，水镜砸在地上咕咚一声，她道：“他们没经历过你经历的事情，也没资格评判。更何况你父母的事情当年只有一家之言，倒是算不得真。宫烟柳如果真的是良善之辈就不会放任那些人将你父母逼上绝路，更不会等你都已经奄奄一息才去救你。你不过是用一种方式活下去。”
但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可能说的有点晚，但我觉得男孩子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不论男女，喜欢一个人才会跟她在一起，如果有的选，我还是希望你能选自己喜欢的。而不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且这个宫烟柳对你也不好，不然也不会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被门内那些人围攻。”
虞声声幻想了一下，有些不赞同道：“我若真是爱护一个人，便是护他周全，让他开心，即使有些是我不曾得到的，但那个人能够拥有我也会跟着开心。而不是让人去伤害却嫉妒，而致使他人寻求我的保护。”
顾怜把水镜再次捡起，声音浓丽，就像是那猩红的葡萄美酒，缓缓的流淌在虞声声的心间。
她听见顾怜一字一句道：“前辈果然生了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比之我这黑心肠干净了不知道多少倍。是我有幸，得之遇之，今日心情不错，也就不杀生了，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若不是刚刚虞声声的符咒，那女子早就死了，会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就像她那张嘴一样腐烂发臭。他腰上的蝶魄和枯叶蝶都已经蠢蠢欲动，只等着主人轻轻一招手，便渗出毒液、毒粉，让这个转芳洲的弟子死于非命。
可他突然不想自己动手了，能有个人这般动手很不错，总比自己动手要干净。她的咒一点都不毒，若是自己制作，符咒跟着造咒者的心境和灵力而化，他的心也只能造出一个又一个禁咒。
可她就可爱的像是水潭上的小莲花，用自己的方式盖住了一滩污水，承载住了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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