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渴，而是不想待会儿为找水浪费时间。
伴随着水流进她的喉咙，“咕咚咕咚”的声音中似乎还混进了别的什么。
苏芒下意识地先远离了声音的方向再偏转脑袋，有那么一瞬间，苏芒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太超出常理了。
即便是丧尸，好歹也勉强有人的形状，但眼前的东西，已经完完全全可以被称之为怪物了。
不……甚至不是怪物……
它浑身表皮胀满不断收缩着的疙瘩，苏芒仿佛能听见“咕噜噜”的声音，那些疙瘩有的已经裂开，从中流出被玷污般的暗沉的深红脓液。
眼黑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眼白。鼻子则完全塌陷，成为面部一个仿佛天然凹缺的部位。至于它的嘴巴——每一颗牙齿都变得又尖又细，比人类的牙齿长出两倍有余，密密麻麻，如锯齿般，光凭目视就能预想到它们恐怖的咬合力——能够轻而易举咬碎人类的喉管，刺穿动脉。
更别说这样的面部，除去五官还全部都是那些正在“咕噜噜”涌动着的疙瘩。
它身上仍旧还有残缺的衣料遮蔽身体，但已经无法掩盖退化趋同的特征，年龄与性别都不再能被判断区分，更遑论相貌。
它没有穿鞋，脚掌比人类的更加扁平，甚至有点向鸭蹼发展的趋势，只不过仍多了那种挤在一起浮动不止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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