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就知道,宴宴的思维……是有点问题的。她很聪明,可以非常快地理解复杂精深的书面理论,但在面对现实世界的丰满鲜活无逻辑时,却一脸茫然。

        所以,她才会拿网文当教科书,一板一眼地应对真实生活。

        他用宴晏能够理解的语言跟她解释:“你说,权利的实现需要途径和机会。如果抛开政治和社会学的视角,单从个体的选择而言,你是否相信,无论一个人是否受过教育,是否足够聪明,他们总能做出当下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吗?这个有利,未必是世俗观点里的物质层面,还有可能,是本我的需要,那些潜藏在社会面具之下,无序混乱,最无法接近又最强大原始的欲望。”

        苏宴宴果然就听懂了。

        “你想说,姜小丽是奉献型人格,她潜意识选择袁伟至,因为这样能满足她的圣母欲,满足她占据道德高地的欲望?或者,她有自虐的倾向,每一次感情上的伤害都会让她产生殉道一样的快感,所以不愿意离开这个让她痛并快乐着的男人?又或者,她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完整的爱,处于关系中的低位让她觉得熟悉且安全?”

        她把玩着他衬衣上的纽扣,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觉得小丽是这样的人。她只是被她所在的环境蒙蔽了眼睛,以为在一片烂泥里,袁伟至这样的病秧子就是根正苗红的伟岸乔木。”

        她听说过,城北分院虽然也挂着H大的名头,但里头管理混乱,真正肯读书的学生很少,都是来混文凭。

        自然风气是很不好的。

        骆朗听她这口气,低头看她:“还不死心?”

        猫儿眼闪闪发亮:“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找姜小丽。不过,我有预感,她会来找我哒。”

        青年男人满眼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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