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反驳道:“为君其实有谋有才足矣,武此等事大可交给侍卫来做。”
“不会武功什么时候被刺客杀了都不知道,有武功才算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再说侍卫就一定忠诚吗?我觉得为君自然是信自己最好。”金心月撇嘴道。
“我觉得为君最主要是不能杀心过重,仁厚才是好皇帝。”
……
大半数人都聊得火热,然而南崇之人却都一言不发,此题平日里悄悄说还没什么,眼下正值夺嫡,怎么说好似都在讽刺那几位德行有亏,那两人的凶名如今都能止小儿夜啼了,南崇帝膝下就此二人能当大任,于是她们做事也愈发过分。今日的课题,很难不让人多想,天下学院的倾向是有了什么改变吗?
武选之时发生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但即便没能目睹,耳闻的人却是不少,有人擅闯阅尽道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是崇天城那两位要对付天下学院了,也有人说是敬九思的仇人找上门来了,更甚者说三年前的那个组织卷土重来了,他们的目标是踏平整个天下学院。传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信或不信对于师范长老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仍然安静做着自己的事,任由各方猜疑。
夜色降临,南崇草地之上有大片大片的牧民集结,黑夜之下是满目繁星,南崇的夜是最为冷寂的,于是翊世夷一行人停了马车,就地生了火,又去找牧民买了羊肉和衣服。
羊绒的大衫裹在身上格外暖和,翊世夷头上戴了一圈绒帽,绒毛之外是牧民用玛瑙石编织的链子,一排排垂挂下来,衬得皮肤雪白,火光映照之下又渡上了一层暖光。羊腿被烤得滋滋冒油,郏茗手中香料一撒,拿出小刀给每人都切了一份。
“你手艺可真好。”赵粉满嘴油光,好吃得忍不住喟叹。
郏茗洋洋自得,理所当然道:“那是自然,我可是常年和牧民打交道的,除了羊,这牛怎么吃,马怎么挑,我都是行家。”
“厉害厉害。”赵粉附和,难得因为美食给出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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