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揣着手炉,听张嬷嬷讲荷香居的闲话。

        “跟车的老陈说,今儿去了城南何家一趟,带回来一大包腊肠。表姑娘往各个院里都送了一些,教奴婢说啊,也不嫌寒碜,拿咱们侯府的燕窝鱼翅去作年礼,就换回来这么些东西,啧啧啧,旁人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她倒好,”张嬷嬷不屑地哼了一声,“谁不晓得她穷酸!”

        二夫人哈哈笑了两声,假意训斥:“多喝了两杯酒便满嘴胡吣,被人听见了像什么话。”

        张嬷嬷笑呵呵的,面上的皱纹挤到一处,继续贬低何今夕:“哪来那么大的气性!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身份,瞧瞧自己配不配……”

        一阵凉风吹过,灯笼来回摇晃几下,灭了。

        黑压压的夜,白皑皑的雪,雾气腾腾,树影绰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似的,让人感觉渗得慌。

        倏尔,前方传来咯咯的女子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响亮。四周假山嶙峋,笑声在石洞之间来回穿梭,阴气习习,凄厉刺耳。

        “闭嘴!”二夫人厉声喝道。

        笑声戛然而止。

        二夫人心下稍安,咬着牙道:“让我知道是谁在作怪,我饶不了——”

        话音未落,怪声再度划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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