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次投币进入,一股冷意从脚底传来,徐阳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么破的车,空调开得倒是可以,徐阳找的是一个靠近后门临窗的位置,而那个眼镜男则是在前门投币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被倚靠在座椅后背的背包,被挤得流出一地的污渍。
车内出奇的安静,徐阳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坐在后面的是一个女生,怀里抱着一个猫包,依稀能够看见包里面的黑猫正浑身炸着猫,满是警惕的看着四周,身体也有些发抖,嘴中呜呜的发出声音,却压抑的有些低沉。
女生的旁边则是一个长发青年也是满身的酒气,身上湿漉漉的似乎流了很多的汗水,水滴沿着裤脚一滴滴的流了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片水洼。
他们的另一边则是坐着三个医生的模样,年纪看起来不大,皮肤黝黑,若不是穿着白大褂,还以为是哪个工地的农名工,此时他们正盯着那个抱猫的女孩看,徐阳心道:“男人的好色和职业真没有关系。”
不过让徐阳感到意外的是,在坐在末端的四个日本鬼子,是的,他没看错,这个车子里面竟然坐着四个日本鬼子,满脸的血污,那破裂的袖口,嫣红的伤口极为渗人,他们用老式枪杆支撑着身体,还在打着瞌睡。
徐阳见状,会心一笑,这些个群演也真不够容易的,都说竖店影视城一天要死千把个鬼子,抗日戏算是最吃苦,拿钱最少的戏了,一般这样的戏都是年纪稍大,或者一时没戏接的群演才会干这个,毕竟没有人喜欢在泥地里打滚,还得忍受烟熏火燎的味道。
车辆缓慢的行驶着,原本平整的泊油路却被走出了泥路的感觉,车子颠簸的不行,徐阳在闭眼休息一段时间后就再也睡不下去了,他都怀疑那个几个日本鬼子是怎么睡得着的。
去往西郊的路并不难走,几乎是绕过几个巷子,便到了大路,然后沿着大路走到底就是西郊的范围了,在城内先后几个站点都没有人下车,中途倒是上了一个老太太,手中挎着一个竹篮,上面盖着一块蓝色印花布,随着颠簸,不断发出瓷碗碰撞的声音,看其轮廓似乎是个腌咸菜的罐子。
将车子离开县城之后,道路的四周便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也不像城内那么密集,而是隔着老远才能依稀看到些许光亮。
司机此时有些出汗,似乎这幽暗的道路带给他极大的不安全感,紧张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每经过一个路灯都会稍微放缓些车速,一旦离开路灯,速度变瞬间提升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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