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猛默然,然后低头道:“末将不敢。”
“不过我理解你。”
杨越眺望远处,一户人家半面墙壁倒塌,枯草盈院,空无人烟,脑中漫想着这座宅院曾经富丽堂皇、高朋满座的气象,嘴上悠悠道:“这确实是六宗的罪,推不掉。”
旋即杨越话语一转,道:“可是,白巾教之所以能成势,你可知最大的功臣是谁?”
“不是六宗吗?”
杨越摇头,“不是。”
他看着远方:“是朝廷,是皇帝,是黑州一个个贪赃枉法,脑满肥肠的官员啊。”
关猛沉默。
两人一路走到城头,中途看到许多景况,有坐在墙角一动不动的乞丐,有穿着破烂巡街的杂兵,有面黄肌瘦的平民。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灰暗,麻木,蒙昧。
而城头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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