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心里有些恼火,在这种儒家社会逼得一个老人给一个少年下跪,那可不是一般的恶名。
庄父急忙站起来解释:“您千万不要误会!我绝无害您之心!我只是带着我这个不孝子向您赔罪!我已经让人打了他四十棍子,连药也不给他敷!我现在把他放到您这里了,要打要罚都听您的。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一条贱命。小老儿求求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周围的人惊诧不已,他们都知道方运的文名,未来潜力巨大,但把一个举人逼成了“贱命”,那可太强势了,起码要一任知府才能做到。
方运仔细看了看庄帷的屁股处,裤子都被打烂,鲜血淋漓,甚至还有碎肉,要是换成普通人可能被活活打死,可庄帷是举人,死不了,但至少要修养半个月才能下床。
方运心知这是庄家怕了李文鹰,生怕遭到江州官员的黑手,所以来找他这个源头化解。
方运微笑道:“伯父您客气了,庄帷好心帮我改诗,可惜改错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马上给庄帷敷药送回去吧,伤口别化脓,就算是举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我先进去了,您老回吧。”
庄父一看要遭,急忙抓住方运的衣袖,哀求道:“方公子,求求您饶了我们家庄帷吧,我已经决定,让他辞去院生,在家里苦读五年,五年内不得参加京试,他也发了毒誓,若是背誓,则文胆俱碎!”
“哦?”方运看了一眼庄帷,没想到他竟然敢拿自己的文胆发誓,而且五年内不考进士,这对一个举人的前途有巨大的影响,虽然庄帷考上进士的机会不是很大。
“您要地还是店铺,我们庄家都赔偿你,只求你放庄帷一条活路。”庄父苦苦哀求道。
方运道:“伯父您误会了,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是他为了柳家折辱我,我到现在也没怪他啊。您要怪,就去怪柳家吧。”
庄父一听就明白了,低头骂道:“逆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以文胆发誓,以后绝不再帮衬柳家!难道你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左相多大了,方运才多大?我一个老童生都知道方运以后会比左相走得远,你们怎么就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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