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一一谢过。
不多时,颜域空传书,根本就没有询问方运为何要说那句话,也没有劝慰方运,反而说了一件与论榜事件毫不相干的事。
“方运啊,我准备去宁安县当个县丞,你能不能举荐我?”
方运看完哭笑不得,若是自己喝水,很可能喷出来,这语气哪里像是颜域空,简直就是那个惫懒的李繁铭。
方运手握官印,传书回复只有两个字。
“别闹。”
“我是认真的,不信你过来看看我严肃的表情。”
方运微微一笑,心道颜域空怕是有了突破,极可能将要晋升翰林,所以语气比以前活泼。
“嗯,不开玩笑了。你真想去宁安县?”
“真想。我即将晋升翰林,但怕进士根基不稳,需要入世磨砺,主政一地是最佳之选。我考虑过在庆国,但深思许久,发现我在庆国的确可以去任何一县任职,却只能让我有所进步,而不会让我真正成长。实话实说,庆国,除了少数人,整体已经落后人族最前沿。庆国重杂家,而杂家重官,读书人做官本是通往圣道之路的磨砺,但许多人深入宦海,只剩和光同尘,完全被官僚风气侵蚀,再难保持赤子之心。我,不想被庆国的大染缸改变。”
“不愧是颜域空,此事你看得很透。庆国那种地方,只适合杂家,你主修儒家,行君子之道,在庆国寸步难行,所受不是磨砺,而是磨难。”方运称赞。
“那你是同意我前往宁安?”颜域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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