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的脚从庆君的头上移开,用极为平和的语气道:“应该哭的是他。”
庆君继续大哭。
庆国各地,许多人红着眼圈,但却不再为庆君流泪。
方运俯视杂家众人,道:“以人族的名义,我判庆君斩首示众!”
下方杂家众人心中悲愤,但是,却没人再哭泣。
方运望着窗外的春雨和雨中的稍稍变小的敖宙,道:“庆君,还记得我当时要写一首诗词送给你吗?多年过去,那首词在我心中反反复复,今日便正式送你,为你壮行。”
方运说完,拎着庆君的后颈,向大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念诵《浪淘沙令》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方运的声音在各地回荡。
门外的雨声潺潺,新生的春意仿佛因雨水而变得衰残。五更时分的寒意侵袭,丝绸被可以抵挡天气严寒,但挡不住心中的寒冷。
庆君好像被外面的寒意惊醒,完全不知道过去的荣华富贵犹如一场梦,只是短暂的欢愉,而自己只是梦里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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