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人站起身来却没有敬礼,只是盯着波顿,表情木然,似乎不愿意放波顿离开,又没有出声阻拦的意思。
波顿就这样走出了大营,然后就这么钻进了小汽车,靠在了后排的座椅上。
这些和他出生入死,被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军官们,今夜之后就都成了站在他对面的敌人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来日是敌非友,对他们这样的军人最大的敬意,那就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打败对方。
“将军。”开车的军士回过头来看向了波顿:“我们真的不带一些人走吗?这一路上的安全……”
“别废话了,开车!”波顿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吩咐道:“真有人动手,带多少人也是送死……叫他们干什么?背叛祖国那么好受吗?”
“我是北岭人。”司机小声的滴咕了一句,然后就踩下了汽车的油门,那辆军车就这样微微摇晃着向着营门口缓缓开去。
“今后,我们都是唐人了。”波顿抹了抹脸颊,然后心情就好了一些。他是一个蒲公英,一个漂泊的种子。
现在,他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回到自己的祖国去了,虽然告别了眼前的一切,可迎接他的即将是更有趣的未来。
汽车在军营内缓慢向前,昏黄的车灯前面照耀着并不算平坦的而土地。偶尔可以看到堆砌的沙袋后面,耸立着的冰冷的大炮,也可以看到一顶顶帐篷之中,点缀着跳动的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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