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大褂的男人,趁着高级病房区的短暂慌乱,从容不迫的走进了606病房。
吱……
病房的门打开,男人确定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是马万元之后,便掩上了房门。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祝缰,马万元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祝缰从兜里摸出了准备好的手术刀,来到了马万元的病床前,看着床上扔处在昏迷状态的马万元,结下了围在嘴上的口罩,冷笑了一声叹息道:“马老,你对我祝缰有恩,可你不该把家业传给马欣兰,
我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不想再这么替人卖命了,马功少爷许诺了我一份好处,应该够我以后吃喝的,反正你也是将是之人,我就来送你一程吧,就当成全我祝缰和你的二少爷了,你一路走好……”
说着,祝缰将手术刀抵在了马万元的脖子上,往左偏三寸的地方就是动脉,只要轻轻的一割,用不了多久马万元就会流血过多而死,但最终祝缰没有割下去,心中多少还是念及一些旧情。
祝缰将手术刀收了起来,抓起了被角,解下了马万元嘴上的氧气罩,然后将被角恨恨的摁在了马万元的嘴上。
马万元似乎感受到了危险,迷蒙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清祝缰的脸,眼神里没有什么波澜,很快变合上了眼。
这一闭上眼睛就是永远……
扈强一直追到了楼下,忽然想起来楼上的病房还没人照顾,心里头一下子慌了起来,莫非是中了什么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扈强赶紧转身回到楼上,可当他推开病房的一刹那,看到床头的心电图仪器没了波动,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过了足足十几秒钟,他才一步步的走进了病房,然后扑腾的一声跪在了马万元的病床前,声音里带着哭腔道:“舅舅,都是外甥不好,害的你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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