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已经年过五十,但身体十分健硕硬朗,他走路时脚底下带风,鞋底在地面上的声音很轻微,不论春夏秋冬,他的脚底板留下的声音沙沙,就像是一阵残喘的秋风,吹动地上的几片落叶。
朱老是一个人来,穿着一身很随意的衣服,手里提着个鸟笼子,就跟这燕京皇城里,早上在公园里遛弯逗鸟的老爷子没什么两样。
唐兆年见了朱老,即便心中有所鄙夷、不屑,可当见到朱老的一刹那,马上就从这个看似普通平凡的老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泰山压顶般的气势。
“朱老......”
唐兆年的腰弯了下去,几乎呈九十度角,跟在他身后的两个手下,也是以同样的姿态躬下了腰。
朱老看了唐兆年一眼,笑着说:“小唐,不用这么多礼数。”
“朱老,礼数还是要有的。”唐兆年笑着说,腰杆稍稍直起了一些,开始在前面带路。
毛家的府宅大院,朱老几十年没来过了,小时候他倒是来过这里玩,那时候他的几个兄弟和毛老爷子的几个兄弟,两家老一辈的人团结互助,可到了他们这一代,好像天生不对付,小时候就打架。
看着周围这陌生而又带着一丝熟悉的花花草草,朱老笑着感慨,“唉,几十年了,可真的是老了。”
唐兆年笑道:“朱老,您一点也不老,你身子骨还硬朗着呢。”
朱老笑着说:“硬朗?黄土都已经快埋到脖子上了。”
毛老爷子的小院里还是一群人,不过一点喧闹的迹象都没有,毛老爷子的一句话,在毛家就是圣旨,他让这些子嗣孙子保持安静,必定没人敢随便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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