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翻进了院子里,天光在一瞬间仿佛恰好散尽,这道人影落地无声,向着正对面的那处主屋前摸去。
吱嘎......
屋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道缝,这道黑衣人影就像是一道影子一样,贴着门缝进去,整个过程无声无息,那开门的声音,乍一听也仿佛是被风轻轻吹开的一样。
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老式的白炽灯,照应出地上斑驳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空气中依旧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与此同时还有着一股淡淡腐烂的味道,何其难闻。
黑衣人捂着鼻子,向着主卧室内摸去,主卧室房间的门开着,屋内一个年轻的姑娘,搬着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单手托着下巴睡熟了,而在床上躺着一个面色发黑的半老男人。
这半老男人气息微弱,眼看着时日无多了,他的眼睛翕合着,似乎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人之将死,寻常看似无所谓的一件小事情,都成了奢望。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凶光,一把雪亮的刀子,从他的袖口里抽了出来,确认屋内再无其他人,周围也再无其他危险之后,他瞧瞧推开门来到了主卧室里,又轻轻地关上了门,刀子向着床上的严君山的脖子就抹了过来。
他的目标是严小麦,受漠北九刀门甄老大的指使,无论如何要将严小麦给带回去,从而得到九刀门传承的秘密。
刀子眼看着就要抹到严君山的脖子上,床上那看似虚弱马上就要嗝屁的严君山,竟然陡然间睁开了眼睛,那一双眼睛雪亮、炯炯有神,哪像是垂死之人的眼睛。
黑衣人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这是碰上了诈尸,他手上动作一迟疑,马上就被严君山伸出的大手给抓住了。
这是一只极有力量的大手,紧紧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顿时感觉手腕被箍紧,这股子大力仿佛要将他的手腕捏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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