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来世,那岂不是不满意自己的人生,就可以重头再来?就像是打游戏一样,可以重新回档,呵呵呵……”
“哪有那么简单啊。”林昆道:“我听邵浦阳说过,在阴间有法律,凡是自杀而亡的人,都会被镇压在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再超生,人生于世,不管是怎么样的命运,都是前世地因果所决定的,前世行凶作恶的,干坏事的,到了来生都是要还的,债没还完想要重新回档,处罚只会更严重。”
于凤臣道:“那你说,老韩和弟兄们去了地下,是有功呢还是有罪。”
林昆道:“功过与否自有判官断,逝去的人已逝,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最后‘好好活着’这四个字,咬的格外重了些。
于凤臣回过头道:“你是怕我想不开?我和老韩的关系是好,可要让我陪他去死,我才不会那么傻呢,他提前死了,还有很多的事没完成,他最想找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生上一对白胖的儿女,他还想退伍之后,回老家盖一个五间的大瓦房,还想再买五亩地,两亩的水稻,两亩的大米,剩下的一亩种玉米,黄牛得养,而且至少要养两头,一公一母可以下小牛卖钱,鸡鸭鹅狗猪的也不能少,既然是在乡下过日子,就一定要做到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将来等女儿长大了呢,就让她去当科学家,专门研究高科技,对付那些总想着欺负我们的列强,过去是一场战争,只要是人民团结一致,不怕死的往前冲,帝国都是纸老虎,现在除了团结,更需要的是高科技,打的都是高科技战争了。”
“儿子嘛,是一定要让他当兵的,男儿不穿上军装,不背上枪,不站国旗下宣言,这一辈子总觉得少些什么……”
于凤臣坐在了韩石让的棺材前,叹息了一声,“这些,都是老韩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叨咕的,我还总笑他傻,可现在想想看,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才叫...日子才叫生活啊,狗屁的繁华大城市,狗屁的尔虞我诈,狗屁的努力奋斗,都是胡扯。”
于凤臣拿起了旁边的一瓶酒,拧开之后咕咚咕咚地喊了一大口,望着天边如血的夕阳,嘴里骂骂咧咧,“次奥,老子的心滴血了。”
山脚下,突然冲上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面膛黝黑,五十多岁的老爷子,手里拎着一杆猎枪,身后跟着的都是三十左右的壮年,有的手里拎着棒子,有的手里拎着猎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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