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关上。
只剩下陈司长一个人,他如同被石化,但下一秒又如同被抽光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倒在沙发上。
这一刻,他看起来更苍老了,眉头深深皱起,眼窝里满是纠结。
在他们这种情报部门工作,是从来不会说出彼此心窝子里的话的。
谭振光刚刚说的,明显就是心窝里的话。
陈司长抽出一根烟,他的手在抖,打火机打了几下,终于将烟点着。
抖的哪里是他的手。
是骨子里的灵魂。
他想起自己的祖父,曾是内陆的一个贫苦农民,生了一个当年跟随着大部队撤离到湾岛的将领儿子,曾经这个儿子是家族里的荣耀,当初撤离到湾岛的时候,父亲曾给祖父跪下来,央求祖父跟他一起走,不然这一别,恐怕就是一辈子。
祖父这一辈子有七个孩子,但六哥个死于饥荒,父亲是他唯一的血脉,也是唯一的亲人,祖母在父亲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但那一刻,祖父却说什么也不肯跟随父亲一起离开,祖父对父亲说:这里是我的根,我哪也不去,你怕死可以走,但不管你在任何地方都要记住,你是华夏人,你身上流的是华夏子孙的血。
家里如今有一张老照片,那是很多年前祖父还活着的时候,通过写信寄过来的,照片里的祖父年纪已经很大了,他坐在属于自己的田埂上,手里拿着一个旱烟袋,身旁有一个黑色的小土狗,祖父对着镜头开心笑着,他的牙已经掉了好多,但笑起来的模样,是那么的发自肺腑,那么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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