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人必须要是这栋机关大楼里原本的人。

        邛白在这里待了五年,已经将整栋大楼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可即便再坚固的铁桶,也该有它的破绽。

        梁鸿昌的办公室,在机关大楼的一层,他本来负责的是国土司的工作,掌管着漠北一方土地大小项目的批地,可由于不懂得变通,主要是不选择和邛白同流,在邛白上任的这五年里被一贬再贬。(一零)

        如今身上的职衔虽然没变,可所掌管的工作以及手中的权利,已经不能与昔日里相提并论了。

        过去,社会上大大小小的企事业老板,大型企业的高管,来找他的人是络绎不绝,地皮是什么,那就是黄金啊,只要他一笔签下去,那就是真金白银。

        现在呢,他掌管着卫生部门的工作,谁把他放在眼里?

        这年头,开酒楼饭店的,有酒楼饭店的关系,医院里有医院的关系,他这个司长也就能负责以下城市的卫生风貌工作,和那些个环卫工人聊聊天儿。

        如果早十年,让他像现在这么活得憋屈,他肯定能郁闷出病来,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再熬几年就能退休了,既然已经没有了向上前进的动力与希望,他现在倒是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洒脱,也不怕得罪谁,反正是看到了不满的地方就直言,不管最终有没有效果,至少把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零一)

        再说,家里头开着一个大饭店,在这莫北城里也是有名号的,妻子一直说他的官瘾大,赚不了多少的工资,每天还这么矜矜业业,回到家里还能差他一口吃的咋的。

        梁鸿昌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刚刚残余的一丝愁容,这个时候舒展开了,愁容的是他以为可以结交的钱朝森,没想到...没想到是一个临阵脱逃的老王八蛋,自己把他当成是个人,他却不念及半点的情义,不亏是邛白大学时候政治思想课的老师,简直是一丘之貉。

        嘴角勾起了笑容,是因为邛白在会议室的门口堵住他,好言相劝再加上谆谆利诱,想要从他嘴里头套出来,是不是他向林昆报的信,所以林昆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他们开会的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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