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的客人坐到了我的对面,举起啤酒,轻轻碰杯。

        低声说了一句谢谢,莪好像很喜欢感谢,或许等我死的那天,死神挥动镰刀的时候,我也会温柔礼貌的对他说谢谢。

        人潮人海,来来去去,陌生的城市里,我趴在桌上。

        最近我的头总是很痛,我老是梦见自己回到姥姥家的院子里,坐在椅子上,看着头顶的星星。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星星了。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孩,他或许叫做韩非,又可能叫做陈歌。

        我躺在四月的列车上,看着窗外的风,这世界温柔灿烂。

        燕子归来,春暖花开,眼中收藏着一切美好,身体却在慢慢腐烂。

        葬在泥土里,埋在去年冬天的落叶下,又或者重复着每天的重复。

        他们管这叫做长大,他们觉得这就是成熟,他们说生活喜欢一成不变,稳定就是最大的幸福。

        他们总会考虑很多,他们活的安稳美满,他们说我像個格格不入的怪胎。

        我应该长大的,应该认命的,应该活的像他们一样,而不是做那条跃出水面的鱼,那只不合群的羊,那个连自己都照不亮的星星。

        有人说生命苦涩如歌,我哼着歌,带着一腔孤勇,狠狠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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