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这个,银山抬起头来,一脸的迷茫。
“我堂哥的病,说来怪得很。”他道。
“他能吃能喝能睡,可那都是大白天,大白天的时候也不发烧,就是昏睡,雷都打不醒。”
“可天刚黑,他就醒了,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浑身冒冷汗,发高烧,烧得眼珠子都红了。”
“在床上爬来爬去,摇头摆尾的,屎尿全都拉在床上,还乱砸东西,怪笑,又怪哭,满地打滚……”
“地上的碎碗片没来得及收拾,被他滚到了,身上插了一圈的碗片,血淋淋的,皮开肉绽,可他自个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一整宿都不睡觉,折腾得别人都没法睡。”
“先前三叔你们看到我家院子里的几个孩子,有两个就是我堂哥家的。”
“堂嫂带不了孩子,只得送到我家来,因为我堂哥一到夜里就发狂,有一回差点伤到了孩子。”
银山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金山的病发时的症状,听得刘氏的眼角一阵阵的跳,忍不住捂着胸口才好让自己稍稍平静一点。
而杨若晴和杨华忠则是面色各异。
爬来爬去,摇头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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