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过来,吹乱了老汉花白的鬓发。

        准确意义来说老汉的头发已经接近全白了,七十五六岁的年纪,头上实在找不出几根黑的。

        这样的老汉看起来,真是狼狈又可怜,沮丧又无助,仿佛瞬间就被抽空了精气神,成为一个被人抛弃的风烛残年的老汉。

        他这副样子,不知情的人一...的人一眼看到肯定会同情他,可知道内情的人,如杨若晴,不仅一点儿不同情,反而还有些想笑。

        这就叫报应,这就叫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痛了吧?活该!

        “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天爷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罢了罢了,一个女人而已,破衣裳一件。”

        老汉不愧是老汉,杨若晴看他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好一阵没吭声,还以为他被打击得一蹶不振了,指不定黄昏恋失恋还可能患上抑郁症,结果,当西屋那边开始哭嫁的时候,这也就意味着酒席进行到了中后场了。

        老杨头突然抬起头来,迎着风说了这番话。

        这换杨若晴有点错愕了。

        他的宝贝大孙子和心爱的女人云伢弄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将他从头戴到脚,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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