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和余兴奎都领命出去找寻去了,老杨头重重拍了下轮椅扶手,语气里皆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小子若真是在杂货铺子里,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叫他戒赌戒赌,全当耳旁风!”
杨华忠没吭声,脸色却阴郁了几分。
有件事他一直没敢告诉老杨头,那就是杨永青跟黑凤……是去年还是前年来着,在村后柳树林的废弃土窑里还睡了一觉。
他去杂货铺子打牌赌钱事小,就怕几个荤段子一开,到时候又跟黑凤搅合到一块去了。
那样,可就真让人头痛了。
这世上的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余兴奎带回来的消息,杨永青果真在杂货铺子里。
但这事儿余兴奎也没敢跟老杨头那说,只趁着老汉回屋的当口,私下跟杨华忠耳语了几句。
“……从黑凤家后门偷摸着出来,看那样子是刚睡醒没多久,边走还在边系裤腰带。”
“我见他是往老宅那边去,许是不想被人撞见,我就故意没出声。”
杨华忠腾出两只手来抓住余兴奎的手,并用力握了握,怀着羞赧与感激的心情压低声说:“兴奎老弟,多谢你多谢你,这事儿跟我爹那都莫要声张啊,丢人丢人!”
余兴奎尴尬的笑了笑,“血气方刚的,谁都是那么过来的,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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