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咋这么苦哇?比黄连还要苦三分啊,栓子,栓子你个狠心的,还不如接了我去……”
然后,便是老杨头的叹息,以及鲍素云手忙脚乱的安慰声。
杨若晴摇摇头,晦气。
老王家院子门口,墙根底下站着坐着一长排的老太太和带孩子的妇女们。
在这个精神生活贫瘠的乡下农村,破事一箩筐的老王家这边,简直成了乡村大舞台。
几乎隔三差五就会给村里人送上一场精彩的戏码,唱念做打,哭哭笑笑,那是一样不缺。
丢人,已经丢麻木了。
“晴儿,你姑这又是咋啦?打从今个天麻麻亮就在闹腾,这中间才消停了几个时辰呐!”
杨若晴刚出来,立马就被外面的‘热心戏迷朋友’给围住打听。
换做以前,杨若晴或许会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驱散这群人。
但如今,她自己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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