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眼睛直视着医院大门,像是在期盼客人上门。实则他也确实发现了生意,狠狠的瞪了眼黄毛让他闭嘴。

        不知是疼的麻木了,还是扭到的脚踝真的不疼了,苏苏竟然能试着慢慢挪动脚步走出十多米。

        “去一中。”随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向三轮车师傅说。可下一秒她却后悔了,双手抓紧凳子惊慌的看着那张脸。

        “涛哥不错啊,真有生意。”黄毛吹着口哨不怀好意的朝车内撩眼神。

        “我不坐了,我要下车!”苏苏哆嗦着嘴唇说道。

        涛哥已经调转车头,“天这么晚了你找不到车的,放心好了,我只收三倍费用。”

        苏苏已经半站起身来一边喊“停车”一边就要往下跳,单薄的三轮车随着晃荡的厉害。

        “呦呵,你跳啊!”涛哥甩着油腻的头发兴奋的喊道。他十五岁初中毕业就出来自谋生计,这种场面见的多了。女孩子家幺蛾子多,而他就喜欢看她们害怕的样子。

        一如他当初被爸爸打到钻床底,像一只小耗子瑟瑟发抖。

        强者之所以欺凌弱小也许不为物质所图,精神上的愉悦与补偿带给他们更多的快感。

        苏苏闭上眼睛咬牙猛然跳下车,整个人被飞奔的三轮车狠狠的甩出老远。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灵魂似乎已经出窍。紧跟着浑身便传来虚脱的刺骨的疼痛,四分五裂般混杂在路边的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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