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骂她,也有人捧她,还有个拿着所有她撰写的报纸的人在找她。
梁桦琛出现在她报社楼下的时候,说实话,佟遥吓了一跳。
入秋梁桦琛穿了件薄羊驼风衣,头发一丝不苟梳到脑后,比起初见的随性,此时眼前人显得儒雅庄重了许多。他递来一把香水百合,对佟遥说,“我们江南见过。桥头,借伞。”
佟遥当然记得,能再遇到梁桦琛像是场命运故意为之的邂逅。
她向来不信命运的,但她喜欢那株香水百合,便接了过来,礼貌寒暄,“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你住上海?”
“没,”梁桦琛戴着那时候最流行的眼镜,举止始终保持着恰好的礼貌,他说,“路上车多,我可否请佟先生喝杯咖啡?”
上海滩的咖啡不便宜,一杯能用去佟遥半篇稿费,她不常喝,也嫌苦,搅着融刚放进去的方糖,听梁桦琛说话。
梁桦琛说他是从北平过来的,他问佟遥还记不记在北平日报上发过的一篇文章,他从来不知道有人能把故事写得那么好。
“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照片了,”梁桦琛儒雅端起咖啡,说,“费了气力才收来先生所有作品,带来上海找你。”
欣赏至此,有些话就不必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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