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蹲在那座荒桥,整整看了两个星期。我开始不淡定了。这小孩,逃学也有个限度啊。
那天傍晚,夕阳依旧又红又大,照在桥底浅浅的水上。当我搁下笔的时候,他已经来了。一如既往,安安静静地蹲在我身后。除掉他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和他眼神里的吊儿郎当,看着还是蛮乖的。半个月来,我还是第一次把头转过去看他。他好像也没想到我会转头看他,但也没怎么错愕,只是微微眯着眼睛,带着嘴角的笑意,毫不避讳地和我对视了。
“弟弟,你都逃课两个星期了。”
“我没在上学。”
没上学?这个年纪不上学?
我还没察觉自己的目光逐渐充满了同情和怜惜,便听到男孩有些无奈的嗤笑声。
他摇了摇头,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盯着我说,“你别乱想。我……”说着又挠挠脑袋,拿着树枝在春日的土地上写写画画些什么,全是大的吓人的数字。他在换算,难不成他用的日历跟正常人不是一套?真够神奇的,哪有人要换算自己年纪的啊?
“我,二十四了。”
“那你看着,还挺显小的。”
“那你呢,看着不小了,怎么那么闲?”
“画画就叫闲吗?”不对,我为什么要回答他?他可真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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