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她,亲自拎着行李箱上门,进了门就不顾一切地找到那件空房间,把行李卸下,锤着后背扭着脖子。我看着她,顿时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她看了我一眼,把应该做的都做了:拿出钱包,掏出四百块钱,放在我手上,并对我说:“你好室友。”

        愣了好久,我点点头,攥着钱走出房间,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

        从那之后我的合租屋里就出现了那个姑娘,可能因为看中合租启事里写的室内采光好,也可能是因为她喜欢阳光和光明,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阳台的吊椅上度过的,在那里放一本书,或者一杯咖啡,静静地度过某个上午。

        她上班的时候在下午四点左右,到晚上十二点左右会回家,这段时间里她大多是打着哈欠,不允许自己的生物钟有任何一丝懈怠的态度。正因为早上十点的阳光刺眼,她才会选择在十点起床,好几次见她都是她戴着发箍,穿着皮卡丘的睡衣,趿拉着凯蒂猫图案的拖鞋从卫生间走到阳台。

        这期间我们基本没有交流,只是偶尔我的外卖点多时会邀请她吃完。不过也会碰上尴尬的时候,比如她在还没睡醒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撞上家里的家具,这时候我需要走过去扶她回到卧室,然后检查家具有没有损坏。

        有时候她可能会将毛巾混洗,或者是在我上厕所的时候误闯。她会很容易忘记刚刚用过的东西放在哪里,或者是因为女生都爱追韩剧,所以她一看起电视来就没完。但她做饭很好吃,她最拿手的是糖醋排骨和红烧鱼,她看书的品味很好,好像什么书都看过,什么都知道。

        我不知道她的工作,每次问她她都是笑着说保密。

        我们常常会因为客厅窗帘要不要更换的问题产生矛盾,但很少不欢而散,很多时候我都会迁就她。但光是迁就是没有用的,女孩子的心思会让你琢磨不透,在某天我上班之后她找人换了家里客厅的窗帘,也换了我房间里的厚窗帘。

        发现之后有些生气,但我终究没说什么。作为补偿,我的24岁生日,她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买了一个大蛋糕,轻手轻脚地点上几根蜡烛,放上两个高脚杯。那天她请了假,把所有屋的灯全部关掉。那时,我看见了对面的她,与以往不同的成熟,与以往不同的开怀。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她举起酒杯,又放下,红了脸,她说:“上次去你房间找电卡的时候看见你在日历上标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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