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文自然地接过话茬子,拍拍手便作势要从枝丫上直接跃下来,嘴上却不忘继续叨叨:“送你回家?”

        “别别别——!!”

        瞥见江秉文面上转瞬即逝的惊骇神色,窘迫感如水淹般没过我的头顶。我顿感于心不忍,只得挣扎着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可以,没关系的。”

        不等江秉文开口,我便利落地放下怀中的竹篮,以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逃离了现场。

        贰、

        俗话说日久生情,可十几年的光阴似乎也只让我对他动了心——这是我纠结了一下午得出的结论。

        追溯起缘由还是江秉文不好。我们这一带本就土地贫瘠,野果子的味道总是不尽如人意,可他还是每隔一阵子就拉着我到处跑,用的理由还总是千篇一律:

        “有一个地方果子很甜。”

        他知道我嗜甜,也知道我无法抗拒这个理由。虽然每次都败兴而归,但他依旧乐乐呵呵,若不是我还在旁边走着,回程他估计都能一步不停地蹦回去。

        他还安慰我:“即使结果不如意,但你听了我一路歌——不算亏吧?”

        “是是是。”我应着,又忍不住揶揄道:“不过你可真是对情诗情词一往情深啊……怎么,为了能勾搭到小姑娘这么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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