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个抱着弟弟痛哭的男人,也止住了哭声,抬头凝神看向陵君行。

        “今日乃是我大秦国数年来最为凶险之战。我军伤亡甚多,敌军同样死伤惨重。”

        陵君行的声音很是嘶哑,声音却坚定有力,字字清晰,“只要撑过今夜,明日大秦国必定撤军。”

        萧尚言举洛城之兵大举来犯,人数约莫二十多万,其势迅猛,势在必得,请援兵已然来不及。

        安城虽有天险,又有黑衣铁骑驻守,但算上安城全部士兵,兵力满打满算不过四万人而已。

        四万对二十万,显然,是一个劣势数字。

        陵君行不得已走了一步险棋,命绝影暗中率五百死士,扮做平民百姓潜入洛城,趁夜放火扰乱,故布疑兵,萧尚言必回兵救援,安城之危自解。

        帐中众人自然不知陵君行兵行险着,用了围魏救赵之策。

        可他们就算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大秦会撤军,却毫无条件地坚信他的判断。

        陵君行这个人好像就是有这种能力,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能给人强烈的信心和力量。

        这是一种无形又强大的王者力量,似乎是与生俱来,旁人难以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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