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道点了点头,“皇上将刑部这副重担交给你,你须得好好担着,不可辜负了皇上一番信任。”

        裴宋拱手,“孩儿谨记爹爹教诲。”

        裴元道示意裴宋坐下,微微踟蹰片刻,这才开口。

        “爹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裴元道沉吟数秒,道,“你也知道太常卿邓公与我素来交好,当日他在岱山行宫坠马身亡,我心里常有不安。”

        裴宋抬头看了眼裴元道:“爹,邓公之事是意外,皇上已有定论,与爹并无干系。”

        “我知道,可他出事那晚,我是最后一个和他在一起的人。”

        裴元道神色黯然,“若是当晚我送他回住处,或许不会有事。爹每每思之,心中有愧。”

        他顿了顿,这才继续道:“不过爹今日并非要跟你说这事——爹是想跟你说致仕之事。”

        裴宋吃了一惊,“致仕?爹好端端的,为何想要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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