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衡强自压着怒气,“就因为她当日擅离不夜都?还是因为她在昏迷时叫了萧尚言的名字?”

        陵君行冷冷看了他一眼,“因为她心里早就另有其人,朕不愿强人所难。”

        薛玉衡简直要气笑了,“皇上你问过她了?你怎么知道她心里另有其人?”

        陵君行不欲与他做口舌之辩,懒得理他,起身便要走。

        薛玉衡咬牙道:“皇上昏迷不醒的时候,娘娘被太后下令关进了诏狱。刑部怎么对娘娘用刑的,皇上知道吗?”

        陵君行微微怔了怔,目光转向床上的女孩。

        当初刑部尚书祝俊彦说,只对她用过连排拶子的刑罚,其他的,并未怎么用。

        “祝俊彦第一天对娘娘用了连排拶子,后来顾忌娘娘的身份,只是走个样子,不敢真动刑。”

        “刑部的人每天都会提审娘娘,可不是每次提审,祝俊彦都会在。”

        “太后将娘娘送进诏狱,要的是借刀杀人,要的是她死。她在里面关了数天还活着,太后难道就不会再找人另做安排吗?”

        薛玉衡似乎憋了很多话,不吐不快,“皇上别忘了,太常卿邓怀的儿子,太后名义上的侄儿邓鸿,就在刑部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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