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君行却看都未看他一眼,淡声道:“若你试完还能活着,朕,便饶你不死。”

        离开刑室,陵君行却并未马上走,而是,径自去了重狱。

        阴冷潮湿的狱道寒气逼人,先前关押秦落羽的地方,里面自然是空无一人,只有地面上早已变成暗黑色的大片血迹。

        陵君行在刑狱前驻足良久,眸光黯淡至极。

        卫无忌怕皇上误会,解释了一句:“那是娘娘吃了假死药吐的血,不是娘娘受刑的血迹。”

        皇上没说话。卫无忌便沉默地陪着皇上站着。

        也不知站了多久,便连他都被重狱里的寒气侵袭,觉得甚是寒冷,而皇上,却似乎毫无所觉。

        良久,陵君行终于开口:“她对面,关的是谁?”

        “是裴宋。”卫无忌说,“可能是当日目睹娘娘假死吐血一幕,裴宋受了刺激,生了一场病。”

        他顿了顿,“他身份特殊,臣怕他出事,又想着当日多亏他抓捕那些来历不明的北地蛮人,这才能留下人证,便自作主张将他移到了普通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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