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君行眸光变得冷锐,刀刃一般落在太后的身上。

        太后却浑然不觉,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你母后入宫前,与裴元道两情相悦,早有婚约。”

        “先帝与裴元道饮酒,无意中见到你母后,便见色起意,宠幸了她,为了安抚裴元道,先帝提拔他做了丞相长史,后来,又封他做了丞相。”

        “他从裴元道身边夺走你母后,却又不肯信她。岱山猎场你母后坠马受伤,为裴元道所救,裴元道照顾她一夜,先帝便怀疑她与裴元道另有私情。”

        “恰逢你母后回宫没多久就怀了孕,先帝大发雷霆,一度想要除掉你母后腹中的胎儿。你母后以命相挟,先帝这才不得不作罢,却从此封了秋水宫,再不肯踏入秋水宫半步。”

        “你母后在秋水宫受尽苦楚,十月怀胎艰难生下你,先帝却派人来带这婴儿走。你母后为了护你,留下血书一封,说她与裴元道绝无私情,愿以自己一命,换你一命。”

        太后看着陵君行,目光冰冷又残忍,“所以你出生那日,你母后就死了,为了救你而死。可害死她的,却是你曾在战场上,不惜以命相护的那个父皇。”

        陵君行脸色苍白,身形都微微晃了晃,秦落羽扶住他,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他语速很慢地开口:“既如此,那你,又如何成了朕的母后?”

        “你也知道,本宫当年入宫,乃是另有所谋,本宫一心想要有个子嗣,来日好成就复国大计。”

        “你是个男婴,又非本宫亲生,日后当棋子用起来,本宫也不会有什么不忍之心。所以,本宫就找先帝讨了你来,养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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